有时候真觉得自己烂成狗屎又不自知。
暗红色的血液从眼眶里涌出。
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左眼在那女人洁白的脚掌下踩成一滩烂泥。
这个可恶的女人还要把沾满血迹的脚放我的右眼前，让我好好的看看她对我做了什么。
“我说，也没有多痛吧？”女人笑嘻嘻的在我面前跳来跳去？
是幻觉么，可是左眼撕心裂肺的痛楚并不像是在做梦。
“喂？耳朵聋了么？”她把住我的耳朵用力一扯，半边耳朵就被她血淋淋的捏在手里，耳边能感觉到血液正在叫嚣着喷涌了出来。
好痛……痛死了……
为什么都这样了，我还不醒过来。
女人见我没有回应，想把被扯掉的半边耳朵再拼回去。
血液沾满了她修长的手指、手掌、手臂。
我的精神有些恍惚，耳朵与左眼都形成一种空洞的痛苦，像是黑洞一样吞噬着我的意识。
女人在我耳边试了许久，我也像是雕像一样呆呆的跪在地上没有反应。
女人好像有些烦了，又抓住剩下的半边，一脚把我踢倒，我的右耳就碎成两半被她握在手心。
她随手一丢，我的耳朵就像垃圾一样抛在了血泊里，砸起了一层血花。
我感觉自已很脆弱，像是被水沾湿的纸一样，可以被人轻松扯碎成无数份。
我看着那血泊里自己的耳边，颤抖着，跪着爬向我的耳朵，想把它们握在手里。
我不知道为什么，好似成了一种执念，让我连疼痛都暂时忘记了。
就当我快要拿到的时候，女人一脚就把我的耳朵，我的执念踢的不知所踪。
女人在我的血上舞蹈，脚趾划过血液溅起红色的浪花，洁白的脚踝和小腿被血污覆盖。
我眼里闪烁着某些我也不清楚的感情，又暗淡下去。
血腥的气味直冲我的鼻腔，我才发现我已经趴在了自己暗红色的血液中。
“这是你的奖励。”她手掌上静静的躺着一束自己棕色的头发。
我从她手里接了过来，慢慢的把鼻子凑了过去。
好香，是百合和玫瑰的香味。
我的脸上满是血污，我不敢凑太近，怕把血沾在上面。
“吃下去~”她如此说，脸上带着笑，眼睛笑眯成月牙
我不知为何，把头发塞进了嘴里。
然后头发像活了一样，钻进了我的胃里。
我能感觉到一种被无数钢丝贯穿的充实感。
胃里一顿翻涌，吐出来的却是我内脏的碎片。
我一阵昏迷，几乎被疲惫感压的睁不开眼睛。
她扶着我的身体，缓缓的躺下。
“睡吧，这只是一场梦罢了……”
我闭上了眼睛，但我能感觉到，她把白嫩的小臂探进了我的胸膛，抚摸着早已破烂的心脏。
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痛，我竟然感觉到一阵暖意。
她抓住我的心脏，手掌轻轻一捏。
我就像是血黑色的烂泥一样，融解在血泊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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